她不知道，但我知道。——Elias
Elias
因為剛才的長吻，她還有點微喘、呼吸還沒平復，我也一樣。
沒有人說話，我不確定她在想什麼，但我只想再來一次。
Liana蜷在我懷裡，就像那個位置原本就是她的，像她一直都屬於這裡。
她在毯子下、在我懷裡、臉頰輕輕貼著我的胸口，手指微微勾著我的衣服，好像自己都沒發現，她一直抓著我不放。
她抬起頭看我，那雙水潤的眼睛亮得過分，睫毛像蝴蝶翅膀般微微顫抖，嘴唇還帶著剛才被吻過的紅腫。
而我整個人沉淪在她看我的那個眼神裡。
那不是刻意的誘惑。
她想要我，她可能自己都還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她的身體先知道了。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又往前靠近一點，一條腿越過我，整個人坐到了我腿上。
我停止呼吸。
她慢慢地坐在我身上，一臉無辜又疑惑的樣子，卻讓我差點失控。
她的雙腿貼著我的，雙手放在我肩上，心跳貼著我的，我根本控制不了下面的反應。
「Liana，」我叫她的名字，像是在求饒一樣。
但她沒有退開，她靠得更近，近到我能感覺到她的呼吸落在我唇上。
她只是維持那個樣子，好像全心信任的把一切都交給我，確定我知道該怎麼做的樣子。
那麼柔軟，那麼毫無防備。
她根本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
她不該這樣坐在我身上，不該這樣信任一個壓抑了慾望那麼久的男人。
她看著我，眼裡是安靜的渴望，還有一種我說不出口的純粹。
她在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那股我同樣感受到的慾望。
她的手指滑過我的下顎，輕輕沿著我的脖子往下劃，隔著衣服擦過我的乳頭，最後手掌貼在我的胸口。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我已經徹底失守。
「別摸」我啞著聲抓著了她的手。
她愣了一下，眼神困惑。
眉頭微蹙，唇微張，好像又要問：「我做錯什麼了嗎？」
我伸手托住她的臉，額頭貼上她的，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
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
她不知道。
她又不安分的動了一下，腰部輕輕一扭，臀部擦過我的勃起。
那細微的摩擦讓我全身僵硬，我快崩潰了。
「Liana，」這次我的聲音更低啞、粗重得像警告。
她發出一聲小小的呻吟，像是在驚訝與渴求之間掙扎。
不是故意的，只是控制不住。
那一瞬間，我的理智幾乎碎成一片。
我埋首在她的頸窩，貪婪地呼吸她的氣息。
那味道像我賴以維生的氧氣、像甜美的救贖，卻又像不該有的罪惡。
我的手落在她腰間，指尖滑進她毛衣底下，感覺她溫熱、光滑、柔軟的肌膚。
她微微拱起身體，迎向我的觸碰，彷彿在無聲的索求更多。
我咬緊牙關：「該死。」
如果她再繼續這樣貼上來、再用那種聲音叫我的名字……
我真的會停不下來。
她的手滑到我脖子後，指尖鑽進我髮間，輕輕一拉。
我差點就再一次吻上去，差點就想把手伸下去。
只要再一秒，我僅存的、那薄弱的理智就要煙消雲散。
所以我馬上拉開距離。
動作突然地讓她嚇了一跳，她看著我的眼神裡滿是困惑，還帶了點受傷。
「為什麼？」她小小聲地問。
她在我懷裡看起來那麼小、那麼無助，怯怯的樣子讓我心口一疼。
我撫上她的臉，溫柔地親了親她的太陽穴，再親她的臉頰。
「因為如果我現在不停下，我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她愣住，然後像是懂了什麼一樣小小抽了一口氣，臉變得更紅，最後她慢慢點頭。
我不確定那代表什麼。
也許是理解，也許是允許。
也許，她只是信任我。
信任我會保護她，甚至是從她自己手上保護她。
但那更糟。
因為她不知道我可能沒辦法做到。
不知道她的觸碰對我來說有多像可以燃起燎原大火的火柴。
她想要更多，但她不知道那代表什麼。
她還沒準備好。
我不能奪走那份純粹。
尤其當她那樣看著我的時候，滿心滿眼的相信我會替她做出最好的決定、好像我就是一切的答案。
我抱緊她，她臉貼在我胸口，我的下巴靠在她肩上。
我們的心跳還是很大聲，她還坐在我腿上，還那麼近、那麼暖。
她的一切都像是若有似無的勾引。
我只能更用力地抱著她。
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吶喊著佔有她。
但我沒有。
因為她值得一個能為了她克制自己的人，即使我的慾望硬到疼痛的地步。
而現在，那個人必須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