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停止想他。——Liana
Liana
隔天早上，Alex 做了炒蛋和吐司。
我本來應該要幫忙的，但我只是站在旁邊發呆，手裡拿著鍋鏟，腦子整個像被濃霧包住。
「所以，妳到底怎麼了？」她終於開口問。
我眨了眨眼。「蛤？」
「妳已經在那邊攪拌空氣五分鐘了。」
我低頭一看，鍋裡是空的，我覺得很窘。
她挑眉。「妳完全沒在掩飾欸，親愛的。」
我放下鍋鏟。「沒什麼啦……」
Alex 抱起手臂。「妳知道我早晚會逼問出來的，不如你放棄掙扎直接告訴我。」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說：「我昨天去 Elias 家拿書。」
她的表情沒變。「是為了那本課本？」
我點點頭。
「然後呢？」
我下意識握住流理台邊緣。「我不知道。」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是不知道自己對發生的事有什麼感覺？」
我看著她，她沒催我，只是站在那邊等我的答案。
最後我低聲說出來：「他抱我了。」
Alex 的眉毛微動。「哪種抱?普通的抱?還是……」
「不是普通的，」我咽了口口水，「很用力……好像他不想放手的感覺。」
「那妳希望他放手嗎？」
我沒回答。
「那就是不希望囉。」她說得斬釘截鐵。
我超討厭她這麼輕易地就能看透我。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我說。「他沒說，我也沒問。我們就只是……站在那邊抱了一會兒。」
「那現在呢？」
「現在我感覺自己快瘋了。」
Alex 倒了兩杯咖啡。
「我猜猜看，」她說，「妳現在害怕的是，這個擁抱對妳來說很重要，但對他來說可能什麼都不是。」
我移開視線，心裡已經開始慌。
「妳在想，也許他只是想安慰妳，或者他只是覺得內疚。也許是荷爾蒙，也許是習慣——」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她靠著流理台，語氣難得溫和下來：「Liana，妳跟他一起住了五年，妳知道這個男人怎麼走路、怎麼呼吸、怎麼想事情。那個擁抱，感覺真的只是『習慣』嗎？」
我胸口一緊。「……不是。」
「那妳就別再裝傻了。」
我盯著咖啡杯裡升起的熱氣，喃喃道：「但那又怎樣，我們什麼都不是。」
Alex 嗤之以鼻。「對啊，妳只是那個一走進房間就讓一個特勤隊長詞窮的女孩而已。」
我臉紅：「Alex——」
「我說真的。我看過 Elias 處理人質談判的現場都沒你們兩個在廚房裡那麼緊張，那個感情張力喔。」
我手指顫了一下。「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Alex 啜了口咖啡。「那得看情況。」
「看什麼情況？」
她看著我說「看妳準備好沒有，停止自欺欺人，假裝妳不想要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