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女朋友。 ——Elias
Elias
原本我的計畫很簡單。
只是去接她下課、送她回家，同時假裝我腦子裡沒有一遍又一遍重播那一晚她睡在我胸口上的畫面，還偷偷期待著下次。
我沒料到的是，Julien會跟她在一起。
當我把車停好，視線搜尋到Liana時，他已經在那裡了。
Julien靠在圍欄上，雙手插在口袋裡，說話太大聲、形象太陽光、笑容太爽朗。
Liana 站在他面前，不是很近，但也不遠。
她手裡抱著心理學上課用的資料夾，安靜地聽著、不時點頭。
那張臉上掛著安靜、客氣的表情，多數人會以為那是害羞，但我清楚她只是覺得應該有禮貌而已。
Julien 朝她湊近。
我聽不清他說了什麼，但沒差。
我打開車門，走上人行道。
直到走到他們身邊，他的聲音才清楚傳進耳裡：
「……所以我想說，也許這週末我們可以碰個面？一起討論指定閱讀教材。就我們兩個？」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因為我已經開口「她這週末沒空。」
Julien 眨了眨眼：「哦，呃——嗨，你是……」
「她的男朋友。」我說。
這句話就這樣自然地脫口而出了，毫無猶豫。
我聽到Liana小小的抽了一口氣。
Julien 在我們之間來回看了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你現在知道了。」我冷冷地看著他的眼睛「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他尷尬地點點頭，嘟囔了幾句，然後走了。
我沒動，她也沒有，只剩下不知道是不是尷尬的沉默。
直到她轉過來，聲音小小的：「你剛剛說……」
我低頭看著她。
「我是你的女朋友。」她的臉頰染上一點淡淡的紅暈，這才是她害羞的樣子。
我點頭：「沒錯。」
她停頓了一下，然後嘴角才慢慢彎起來，柔軟、細微，還帶著一點意外的微笑。
「我喜歡聽你這樣說。」
我的胸口猛地一緊：「真的嗎？」
她點點頭：「真的。」
我把她手上的東西都接過來，然後湊近她耳邊，低聲說：「那我再說一次。」
她呼吸一頓。
「妳是我的。」我低語，「妳很久以前就是了。」
她沒回話，只是抬頭，用一雙溫暖、明亮的眼睛看著我。
然後把她的小手滑入我的掌心，就在大庭廣眾之下。
沒有害怕，沒有猶豫。
我當下就可以吻她。
天啊，我好想。
但我怕我吻了她就會無法控制想要更進一步，所以我忍住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
此刻，這樣就已經足夠。
